“接着说!”李明敲了敲桌子。
“9月8号那天,我提前告诉赵刚,老李会在下午去银行取钱。赵刚让我准备好作案工具,还说他会找辆车。那天晚上,我在厂里值班,赵刚开着那辆白色面包车来了。他让我把厂里仓库的漂白剂拿一些给他,说万一弄脏了车好清理。”周建国回忆着,身体不停地颤抖,“我当时就有点害怕,觉得事情不对劲,可我收了他的钱,又不敢不听他的。”
“后来呢?你们是怎么实施犯罪的?”
“晚上八点多,赵刚开着车在老李回家的路上等着。等老李走到一条偏僻的巷子时,赵刚冲过去,用事先准备好的铁棍打了他。老李反抗得很厉害,大声呼救,赵刚就不停地打他,直到他没了动静……”周建国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然后赵刚把老李的尸体拖上了车,还让我帮忙把现场清理干净。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,只知道按照他说的做。”
“尸体是怎么处理的?”
“赵刚说要把尸体扔到没人的地方,我们就开车去了城南的一片荒地。他把尸体扔在那儿后,又让我用漂白剂把车上的血迹清理干净。我们还把作案工具都扔到了河里。”周建国擦了擦眼泪,“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,可每天晚上睡觉,我都会梦到老李的样子,我真的快疯了!”
“那笔钱是怎么分的?”小王继续追问。
“赵刚给了我五万块,说剩下的他拿去还赌债了。我把钱藏在家里的柜子底下,一分都没敢花。”周建国抬起头,眼神中充满了悔恨,“警察同志,我错了,我对不起老李,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!”
审讯结束后,周建国被带走。
不一会,审讯室的铁门重重关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赵刚被带进房间,他双手被铐在审讯椅上,脸上还带着被抓捕时反抗留下的伤痕,眼神却依旧凶狠,满是不甘与抗拒。李明和小王神色严肃,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,一场激烈的心理博弈即将展开。
“赵刚,别再负隅顽抗了,周建国已经全说了。”李明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低沉而有力,字字如重锤般砸向赵刚。他将周建国的审讯记录和相关证据照片一一摆放在桌上,“你现在坦白交代,还能争取从轻处理。”
赵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哼,那个软蛋,我就知道他靠不住。说就说,反正我也认栽了,但想让我服软,没那么容易!”他仰起头,眼神中带着挑衅。
“那你就从为什么盯上李保存开始说吧。”小王语气冰冷,眼神中透露出对罪犯的厌恶。
赵刚吐了口唾沫,开始交代:“我赌博欠了一屁股债,债主天天追着我要账,扬言再不还钱就剁了我的手。我走投无路,就想着弄笔大钱。偶然间听人说李保存每个月都取两万现金,这不是送上门的肥肉吗?我就四处打听他的情况,后来通过朋友认识了周建国。那家伙也是个赌徒,输了不少钱,我稍微一威逼利诱,他就答应跟我合作了。”
“详细说说你们的作案过程。”李明一边记录,一边紧盯着赵刚的表情变化。
“9月8号那天,周建国告诉我李保存下午取了钱。我让他准备好作案工具,还弄了辆二手面包车,把车牌用胶布挡住。晚上八点多,我就开着车在李保存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着。看到他一个人走过来,我拿着铁棍就冲了上去。那老家伙反应还挺快,想跑,我一下子就敲在他头上。他倒在地上还拼命反抗,大声呼救,我怕被人发现,就不停地砸,直到他没了动静。”赵刚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然后呢?尸体怎么处理的?”小王追问道。
“我把他的尸体拖上车,在他身上搜出了钱和银行卡。本来还想问出密码,可他都死了。我就让周建国帮忙清理现场,之后开车去了城南荒地,把尸体扔在那儿。回来的路上,我们把作案工具扔到了河里,还用从厂里拿的漂白剂把车上的血迹清理干净。我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,没想到还是栽了。”赵刚满脸的懊恼和不甘。
“那你和周建国怎么分赃的?”
“我给了他五万,剩下的我拿去还了一部分赌债。谁知道这钱还没捂热乎,就被你们抓了。”赵刚垂下头,脸上的嚣张气焰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绝望和后悔。
李明将赵刚的供词与周建国的进行仔细核对,发现两人在作案动机、过程、分赃等关键环节上完全吻合。每一个细节的相互印证,都如同坚实的砖块,构筑起指控他们罪行的铁证。
“赵刚,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李明合上记录本,严肃地问道。
赵刚无力地摇了摇头,低声说道:“我认了,我对不起李保存,也对不起他的家人。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,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。”
审讯结束,赵刚被带走。李明和小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感慨万千。这起案件终于真相大白,正义得到了伸张,但他们深知,作为警察,守护人民的安宁,打击犯罪,永远在路上。
在赵刚和周建国彻底交代罪行后,李明立即召集刑侦队员们展开赃款赃物追缴行动部署。刑侦支队会议室里,白板上密密麻麻标注着两人供述的关键信息:赵刚藏匿赃款的出租屋地址、周建国埋钱的老家后院、作案工具丢弃的河段,每一个线索都像是打开宝藏的钥匙,等待警方去挖掘。